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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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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第三次見面

  隔天,剛下班的台/灣忙不迭的換上一套較輕鬆舒適的裙裝。擺脫連身窄裙的制式禁錮,雪紡裙襬透亮飄逸、及膝長度卻不失莊重,上半身是無袖小可愛搭上一件短外套,絲質滑面讓她不至於太過稚氣。

  卸下了上班時的較正式的妝容--避免讓人覺得她長相稚氣很好欺負--只打了底色和腮紅的化妝,更能展現台/灣本質的美麗──過多的裝飾反而扼殺她的天生麗質。

  抿抿嘴唇檢視鏡中的自己,凝脂肌膚、塗上唇蜜的滋潤小唇、雙頰自然的酡紅、長羽睫下的晶亮黑眸……整個人看起來有一絲淘氣,比實際二十三的年紀更向下壓了幾歲。

  看起來挺完美的。滿意的對鏡中人下了此番註解,小臉漾開一個精緻的微笑,台/灣想:今天的好裝扮好形象,應該可以抵去前兩次的那不完美的印象吧。

  玷玷自己的荷包,剛才還特意去領了幾張大鈔──她不喜歡信用卡,就怕自己成為卡奴──今天是下了心思要請亞瑟˙柯蘭克吃一頓,以達自己的抱歉之意。

  「灣姐,準備好了嗎?」敲門,有了上次的經驗香/港不敢唐突。

  「好了。」很有朝氣的開門,笑的一臉可愛,壓了壓頭上總會翹起的那根頭髮,台/灣拉拉自己的裙襬讓自家弟弟看,「如何,小香我今天的裝扮還可以嗎?應該會給柯蘭克先生一個好印象吧。」

  聞言香/港面無表情的上下打量,看了有點久,台/灣想從他平板的臉上讀取對自己這身服裝的想法……可惜,今天自家弟弟的表情太過無解。

  「小香?」不會是自己的審美觀有偏差吧,空氣沉默太過長久,久到台/灣都快要失了信心。

  正當她準備要第五次喚回香/港不知道跑去哪裡的魂,台/灣揚揚自己雪白的小手在他眼前。

  嚇──冷不防被香/港比自己還寬厚的手掌抓住。

  「小香?」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她了。

  「Very attractive,灣姐。」放下她柔軟的小手,「走吧,與Mr.亞瑟的晚餐時間快到了。」香/港穿著深色的新式西裝走在前頭,臉上依舊平瀾無波。

  後方的台/灣摸了摸自己發燙的手,身為手足的默契讓她發現,剛才的香/港似乎帶著一點怒氣、一點擔憂。

  生氣什麼?擔憂什麼?心裡翻來覆去卻沒個底,看著自家弟弟因走動而飄揚的髮絲,疑惑的考慮該不該開口問。

  然在她還沒思考完畢的時候,目的地便到了。

  是家招牌以黑色為底上頭用流線般的白色字體寫著的西式餐廳。整體建築採歐式設計,重顧客隱私的設計使外面的人往不見裡頭的用餐情況,剛下車的台/灣呆站著,香/港早已將車鑰交給一邊的泊車人員。

  「灣姐,進去吧。」略略推了推台/灣的肩膀。

  「小香,今天要來這裡吃嗎?」

  「恩。」他輕應一聲,好像沒發現自家姊姊的困窘似的,又推了推立著當石頭的她。

  「我……」看著自己的穿著,還以為要去普通的簡餐店便沒有拿出小禮服來,這家餐廳她聽過、也來過,是上流權貴的御用餐廳,價格自然不會平實到哪去。

  上次來是為了工作,雜誌社老闆為了宴請某某政壇名流狠下心花了一筆,自己也忍痛吃了一筆,雖是報公帳但那價格還是讓靠微薄薪水養活自己的台/灣想哭。

  於是今天自己決定要請客對吧。

  「該進去了。」耳邊感受到一股熱氣,是香/港俯身對自己耳畔,看來她站著不動的行徑惹來旁人的關注。

  鼓起勇氣踏進去,順便為自己的錢包默哀,終於她知道為什麼剛才香/港要那種眼神看自己了,原來……是為了自己不當的穿著啊。看著自家弟弟的側臉,台/灣突然好想哭。

  「小香啊,以後有話還是要說清楚才行。」

  聽了這段話,香/港還是面無表情給她看。

  果真一踏進去台/灣立刻就發現服務生詫異的神色。柔黃的燈光看起來一陣濛,各桌無論女士或男士皆著正式服裝,無非小禮服和西裝,說話小聲、笑起來還是抿著嘴,悠揚的大提琴音樂自然流洩,台/灣真想消失算了。

  她想:今天別說要駁回之前丟的面子,只希望別更丟臉就好。

  遮遮掩掩的跟在香/港後頭走,只能慶幸出門前某人還是有提醒她要穿包頭跟鞋別吸著涼鞋就出門。真是幸好啊,自家弟弟還算知道要顧慮旁人眼光給自己留點面子。

  隨著服務生的腳步轉過一條條通道,終於在個隱密的角落看見那名濃眉、金髮的亞瑟˙柯蘭克。

  「Mr.亞瑟,抱歉久等了。」

  「不會,是我提早到了。」金髮的男人站起為台/灣拉了椅背,「還能再與灣小姐見面,是我這幾天以來最幸運的事。灣小姐,請坐。」

  台/灣為自己的穿著朝著亞瑟˙柯蘭克歉然一笑,望進他那帶著笑意的眼眸,卻是親切沒有看到半點嘲弄。

  果真是個好風度的男人。

  「哪裡,能與你這樣的紳士見面,幸運的人是我才對。」為著亞瑟˙柯蘭克的笑容,她總算對自己的穿著稍稍釋懷。

  餐點依舊是貴的令她咋舌,其實自己的錢包也沒多少斤兩,一番考慮下台灣選了最便宜的那份套餐──是根據上次的經驗而選,那時老闆千叮嚀萬囑咐某某套餐最便宜要她只能點那一項,否則在那無標示價位的菜單中還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整場晚餐中台/灣其實沒有說多少話,很稱職的扮演一名「香/港所攜帶女伴」的角色。不過亞瑟˙柯蘭克是有心人,知道自己對他們所談所謂股市、所謂國際商場的話題丈二金剛摸不太著,時不時也會將話鋒帶到自己身上,讓她也有幾句發言的機會。

  為著這一點,台/灣對他的印象更是好上幾分、紅勾勾畫了好大一筆,況且這麼長時間聽他說話下來,她還發現,亞瑟˙柯蘭克的聲音非常好聽,輕柔的男性嗓音富有磁性,不陰柔也不嘶啞帶著的是清亮。

  這種好音質,台/灣的耳朵很是喜歡。

  「柯蘭克先生的聲音好好聽呢,聽的耳朵非常舒服,就像好好聽的音樂一樣,讓我想帶回家反覆播放。」喝了幾口酒之後,微醺、鼻息吐出熱氣的台/灣老實的說出心裡的感受。

  現場的兩個男人聞言皆不約而同的停下動作,那個停頓也讓台/灣意識到自己說出口的話有多輕浮,如同自己是個行為不羈的浪女似的。

  很囧,這第三次的見面怎麼還是茶包一堆,是不是要改行當鴕鳥或者當土撥鼠啊她。

  「呃……這個……」沒這麼用言語輕薄男人過。事實上台灣從小到大因為自家大哥管控嚴實的緣故,現在除了商場上的夥伴敵手,沒怎麼有跟男人對話的經驗。

  沒經驗就沒法猜測,像亞瑟˙柯蘭克這種身是氣度不凡的男人,聽到剛才的話對自己會產生什麼觀感。

  不會是,送自己一個大叉叉吧……台/灣豪飲,如果能這樣醉倒也不錯。

  「沒想到能得到灣小姐如此評價,那我這個聲音也算有了價值。」輕呵一聲,亞瑟˙柯蘭克彎著眼望著偷覷的台/灣,那眼眸的水光令她不自覺又咕嚕灌了好幾口酒。

  總覺得心臟怦怦跳的很快,台/灣為這種異樣的情緒感到陌生,頓時很想從座位上竄逃。

  怎麼會有這麼溫柔的人呢,願意回答她那近似調侃的言語。

  看著她臉上越來越身的紅暈,亞瑟˙柯蘭克噙著笑搖了搖手上的酒杯,將兩人的情緒看在眼底的香/港依然默不作聲。

  這玫瑰色的氛圍沒他的事,這是他無言的抗議。

  「那、那個……」對於他的話本想乾笑過去的台/灣,卻發現自己的腦袋脹昏昏連乾笑都有點擠不出來,只想把發燙的臉埋起來、藏起來。

  但在這種想把自己藏起來的時刻,心間卻又有另一股渴望在叫囂。

  「什麼?」好聽帶笑的聲音。

  「那......」深吸口氣,「柯蘭克先生願不願意把電話號碼給我讓自己的聲音發揮更大的價值呢?」勇氣一來,台/灣一股腦兒脫口而出。

  說完的當下,勇氣也全失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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