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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南最近發現自己的酒量似乎越來越差,太容易醉了,每當她和任勇洙並肩而坐時。

  今天那個嘴壞的笨蛋還是一樣欠扁,對著越/南說了一大堆前言才說到重點。總之,不管他每天的廢話有多少,重點都只有一樣──那就是陪他去吃飯後,喝酒澆愁。

  真的太容易醉了,酒都還沒入喉口就醉了,自越/南察覺了自己對任勇洙有除了厭惡以外情緒後,她整天都處在震驚當中。

  好比說,早上她剛到商業大樓要搭樓梯上自己的樓層時,碰巧和任勇洙搭了同班電梯。這不是什麼值得驚訝的事,因為他們上班的時間很相近,常常在等電梯時遇見,而且約莫另外有七、八個人也會和他們一同遇見、一起上電梯。但越/南她就很敏感啊,以前見到任勇洙時會練練嘴皮,現在見到他時就有點說不出話了,因為緊張的緣故。

  又好比啊,中午她和台/灣一起午餐時,任勇洙總會時不時冒出來討兩句罵挨。以前台/灣和她絕對是唇槍舌戰毫不嘴軟,現在越/南卻發現自己看見他以後嘴唇的功能除了顫抖就沒別的事好做了……

  這是非常正常的現象,閱小說無數的越/南深深如此認為,所以她每天看見任勇洙就會不自主繃緊神色,突然間很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現給他,甚至在那人嘴砲時也不再伶牙俐齒,只安安份份聽他說話。

  「我是看妳可憐,都幾歲了還沒交男朋友,看妳回家也只是躺在沙發上看看電視、吃吃零食然後等著睡記等著明天上班,日復一日、周而復始,所以才會找妳吃飯、喝酒的……」

  任勇洙啪啦啦說了一長串,但越/南卻沒有給他以往的反應,只平靜的聽完後貌似有些嬌羞的說:「恩,我跟你去。」接著低下頭收拾收拾自己的包包,顯的非常扭捏。

  沒辦法啊,誰叫她現在是戀愛中的小女人呢,發現陷入戀愛後連性格都會改變了。

  這種改變,越/南還挺喜歡的。





  只是越/南喜歡不代表我們男主角也樂此所見。

  抵達酒吧後越/南也一反常態的只點了雞尾酒來個淺嘗則止,酒精濃度高的調酒一律拒絕,讓任勇洙喝的很不帶勁。

  他約越/南來喝酒就是看中她的酒量,有人陪伴酒喝起來會更香更醇也特別容易醉,沉迷在那種情境中會得到一種恍惚的快樂,所以他特別喜歡。

  但最近的越/南實在是太不對勁了,已灌下黃湯三杯的任勇洙忍不住藉了點酒意說出真心話來表示關心。

  「喂……臭婆娘妳最近在發什麼瘋啊?」

  「啊……?你說什麼?」因為和任勇洙獨處而稍嫌緊張的越/南扯扯自己的衣擺後問。

  「我說妳最近中什麼邪?」盯著越/南的側臉看,昏黃的光線讓她的臉龐有些閃爍。

  「中邪?有嗎?我最近沒中邪啊……」摸摸自己看得發燙的臉。

  「明明就有,」咕嚕嚕灌了一大口,「妳看看妳的坐姿!以為猴子穿上人的衣服就能變成人了嗎?也未免想的太美了。」說的很大聲,雖然酒吧裡人聲鼎沸但除了越/南還是有不少不相干的人聽見了,任勇洙等著越/南化身潑婦罵他。

  卻事與願違。

  「我的坐姿怎麼了嗎?」調整了一下自己雙腳交疊的姿勢,越/南有些慌張,因為這個坐姿可是她參考雜誌模特兒照片研究出來的,窄裙貼合著大腿,完美的姿勢能讓大腿的肉肉別被亂擠壓。

  她可是參考很久的,並且這個姿勢的保持並不那麼容易。

  因為強調完美的關係,越/南坐姿端正到有些腰痠背痛,一整晚坐下來幾乎是要意力在支撐。

  然後她這樣的坐姿怎麼了?偷覷了任勇洙一眼,看見他顯得有些迷茫卻向著自己的眼珠以後,越/南趕緊偏過頭去,假意覺得酒保的調酒技術很好。

  她可是很努力呢,為了讓任勇洙看見完美的自己,每天都無止境的研究一些少女雜誌,因為她希望自己的初次戀愛能夠成功,就像好朋友台/灣那樣,第一次交往就是跟能陪在自己身邊一輩子的人。

  她是這麼想的。

  「很奇怪,」受不了越/南這種扭扭捏捏的模樣,任勇洙看了心裡有多不舒坦就有多不舒坦,「妳聽不懂啊!我說妳像猴子一樣,再怎麼想假裝自己是人還是隻猴子,猴子就要做猴子該做的事,去耍猴戲,而不是在這裡當人!」說完後搔了搔自己的頭,突然間任勇洙的耳根子又紅了起來:

  「所以......所以妳想喝酒就喝……不要這麼壓抑……」

  任勇洙就是這樣一個前言很多的人,前面那一大串都是為了掩蓋他最後那唯一的一句真話。

  「……我沒有要耍猴戲的意思。」聽他這樣說越/南絕望了,有了喜歡的人以後,女人的心都是易碎玻璃。

  普通時候越/南肯定是開始與他對嗆,可能罵他連靈長類都不算只是知該死的蟑螂,髒亂噁心你樣樣行之類,但她今天的心被傷到了,尤其是在做了那麼多努力還要被叫猴子以後。

  真夠讓人挫敗的。

  「我身體不舒服要回家了。」就算難過還是保持著該有的形象,可不能被一時的心情主宰進而破功啊,但她……今天有點累了,之前還不覺得,現在卻發現任勇洙說話真有夠傷人的。

  「喂……」還沒來的及挽留就見越/南飛快離去,「發什麼神經啊……」沒人陪伴的任勇洙覺得酒更難喝了。

  「你真是個很遲鈍的人呢。」又做好一杯酒的酒保,在把它遞給任勇洙時,笑咪咪的這樣說。





  任勇洙當然聽不出酒保的弦外之音。接下來幾天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覺得越/南更奇怪了,之前只是不罵他而已,現在則是進化到開始躲他。某天,在公司與越/南擦肩而過五次被當害蟲躲開五次的他,終於知道什麼叫鬱悶。

  這種鬱悶的感覺讓他很不爽,因為不知道為什麼不爽所以他就想把越/南抓過來罵一罵,但她就像泥鰍一樣溜的很快。

  在這種逼不得已的情況下,任勇洙也只好去問台/灣了。

  「任勇洙你想做什麼?別太靠近我啊!」一見到任勇洙時速六十公里的往自己快走,台/灣立刻後退擺出迎戰姿勢。

  「我要問妳一件事啦,妳發什麼瘋,以為我會侵犯妳是不是?妳難道不知道,女人如果不是處女了那價值就會少很多嗎?」

  「你那張嘴到底什麼時候才要去漱一下啊,說出來的話這麼臭也好意思開口,要我是你的話就會乖乖閉上嘴。」對付任勇洙完全不用留什麼口德,台/灣屏氣凝神,等下他接下來會出什麼招。

  「算了,我現在沒心跟妳吵,」很意外的任勇洙主動休戰,「我有正事要問妳啦。」

  「正事?我不覺得自己跟你之間會有什麼正事需要聊。」雖然挺好奇任勇洙要說什麼,但根據她之前的經驗,跟這個男人還是別說太多話,才不會被他氣死。

  「喂,我說的真的啦──越/南、越/南她最近事不是發生什麼事了?」見台/灣要離開,他趕緊把自己的目的說出來,「最近她,似乎很,討厭我的樣子。」

  「誰不討厭你啊。」快人快語,完全無視了他難得的害羞,「就我來看,這世界上不討厭你的人實在是太少了,你該認清這點事實才對。」實在太過討厭任勇洙的關係,只要抓準的機會台/灣記會毫不留情的砲轟。

  「越/南她最近沒發生什麼事嗎?」

  「就算她因為被自己愛慕的人嘲笑而心情不好也不干你的事!」毫無心機的她,不小心就把任勇洙所需的資訊全說出來了,「管好你自己吧。」她才沒時間陪任勇洙廢話咧,身為越/南好友的她得盡責任讓她別因為那個不知誰人的心一對像太過傷心。

  遇到挫折會傷心會難過是一定的,但也別太過顧影自憐,總是要站起來繼續挑戰才對!

  「她有喜歡的人?」任勇洙震驚了。

  「是又怎麼樣?你管的著啊?」哼完幾句後台/灣突然想起自己以前的悲慘遭遇,「任勇洙,我警告你喔,你要是敢像以前對我那樣對小越的話,我絕不會原諒你的!」

  「我以前對妳怎樣了?」有點反應不來。

  「很用力的唇碰唇啊!」









TBC
最近彷彿是打文倦怠期,沒什麼動力,米灣那篇可能要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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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u4yang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