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齁,他都忘記自己以前做過這件事了。被台/灣吼到耳朵生疼的任勇洙揉了揉,但腦中比較介意的居然是越/南已經有喜歡的對象這件事。

  他為什麼要介意?任勇洙冷靜的思考。

  過了幾天,他終於得到結論了。啊啊,原來他是喜歡越/南了啊。難怪自己會突然對她這麼在意,連她扭不扭捏都要管。

  然而她居然有了喜歡的對象了?而且還為了那個人在難過?

  任勇洙不自覺抽動嘴角,怎麼他每次戀愛路途都這麼不順遂啊?之前是喜歡台/灣然後因為害羞所以嘴賤結果讓對方現在討厭她討厭成這樣,而這次這個則是躲他躲成這樣。

  任勇洙突然覺得自己很無力。

  他現在等在商業大樓的旋轉門前,他刻意比平時早了十分鐘來上班,為的就是要堵越/南。

  弄懂自己心情的任勇洙一向是行動派,只是不太會表達而已。

  「喂,越/南。」

  見到越/南後任勇洙立刻出聲叫她,想把她留下來,沒想到適得其反,越/南是拔腿就跑。

  「喂,妳跑什麼跑啊!」見她居然連電梯也不坐了直接衝樓梯,任勇洙趕緊跟在後面,開玩笑,他們公司在八樓耶,穿著高跟鞋還跑這麼兇跟本就是想跌倒嘛。

  結果越/南還真的跌倒了,整個人叉坐在兩格皆梯上,臀部摔的快痛死了。

  「嗚......」

  「喂......」妳沒事吧。原先是想這樣說的,但任勇洙這個人可說不出這種話,「摔的還真難看,誰叫妳沒事跑這麼快,穿高跟鞋就自己為高人一等啊。」邊刻薄邊過去要把越/南扶起,卻被躲開了。

  「妳做什麼啊......我難得好心耶。」其實心裡很受傷。不過任勇洙習慣了,因為他從小暗戀台/灣到自己二十三歲才結束,而那個人也是這種態度對他。

  所以習慣了......

  是習慣沒錯,但心裡還是有些刺痛。

  「我、我先去上班了......」越/南太害怕了,怕任勇洙又要說什麼損她的話。不論是什麼,都不是現在的她承受的起的。

  於是她一拐一拐的扶著把手上階梯。





  「小越,妳怎麼受傷了啊,不要緊吧。」一下班台/灣就跟亞瑟˙柯克蘭直奔越/南的病房。

  「還好......就是腳上包了一大圈石膏。」指了指自己跟大腿一樣粗大的的小腿,越/南看起來頗無奈。

  但在那無奈之中似乎又有點喜悅,這喜悅讓台/灣看了不是很懂。

  「小越......其實妳很想裹石膏嗎?」只能試探性的問這種白癡問題。

  「咦?灣娘妳在說什麼,我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夢想啊?」

  「是啊,灣,沒有人會想裹石膏的。」亞瑟˙柯克蘭綠眼眸柔光四溢,「要是妳裹石膏我會很痛的......」

  「亞瑟......」

  越/南有些發抖的看著這兩人上演愛情戲碼,但又羨慕他們如此的互動。

  「灣娘,妳看起來真的很幸福耶......」

  「啊?」台/灣回過神趕緊抽開始亞瑟˙柯克蘭交握的雙手,「嗯,能欲建亞瑟是我最幸福的一件事,他是我幸福的開始。」

  「真好......如果我也可以跟妳一樣就好......」低頭看蓋在自己腹部的床單,欲言又止。台/灣立即會意:

  「亞瑟你去幫我買那家蛋糕店的草莓蒙布朗好不好?買個六個。」亞瑟˙柯克蘭會意的答好,頓時病房裡只剩兩個女生。

  「灣娘謝謝。」

  「說什麼謝啊,」找了張椅子坐,「怎麼,要告訴我妳喜歡的對象是誰了嗎?」一雙眼睛很是興奮,「我猜猜,妳都不說的話肯定是因為那個人會非常令人感到驚訝......不會吧,妳喜歡的是總編嗎?他已經有老婆了耶。」

  「不是啦,妳想到哪去了!」吼完後看見台/灣吃笑的臉,才知道她是要讓自己放輕鬆,越/南也真的放鬆了。

  「妳知道是誰送我來醫院的嗎?」

  「知道啊,不就是那個任勇洙,妳都不知道他今天跟我說話時有多跩,好像是我害妳受傷的一樣......等等,妳怎麼會突然提到他?」台/灣恐懼的瞪著越/南,發現後者滿臉嬌羞的低下頭後,差點岔氣:「難道說小越妳......妳......喜歡的人就是他?!」

  越/南點頭。

  「我說的是那個任勇洙喔。」

  越/南再點頭。

  「那個嘴巴臭不說好話整天沒碴找碴我窩之前同仇敵愾還想著要合力把他灌水泥丟太平洋的任勇洙?!」

  越/南十分用力的點頭。

  「不會吧......」台/灣絕望了。

  「是真的,我發現自己喜歡上任勇洙了!」搓搓手指,「我最開始也覺得很不可思議,怎麼會喜歡上一個那麼沒用的男人,我的理想型應該是更讓人有安全感一點的......所以超意外,剛發現的時候簡直想重新投胎算了......」

  台/灣心有戚戚焉,要是她某天發現自己居然喜歡上任勇洙那種人的話,她會灌自己水泥然後自己跳太平洋了事。

  「但過幾天後我就想開了......喜歡上一個人大概就是這麼沒有道理吧,明明之前那麼討厭他也看不起他,但發現的時候卻已經把心交給他了......雖然說起來噁心,但灣娘妳可以懂得對吧。」

  恩,她的確能懂。像她也是一樣,察覺愛意的時候自己就跟亞瑟˙柯克蘭要了號碼、告白然後義無反顧,的確是沒有什麼道理可言。

  「是這樣沒錯,但任勇洙那個人說話真的很......很讓人不討厭他都難,小越妳這樣受的了喔?」

  「不知道。」她自己也不確定,所以之前才會那樣躲他,但今天任勇洙看見她腳踝扭傷之後雖然涼了幾句,但還不是公主抱然後開車送她到醫院掛急診?是擔心自己傷勢的吧,只是說不出什麼關心的話。

  台/灣驚訝過後看見自己好友的煩惱也不想再對任勇洙這個人評論什麼,「不知道也沒關係,我會永遠站在妳背後支持妳的,就跟妳支持我一樣。」抱著越/南,同時病房門也被開啟。

  「亞瑟你回來啦......呃......怎麼是你啊任勇洙!」台/灣變臉比變天還快。

  「怎樣,這間醫院難不成是妳開的啊,我來還要跟你報備才行!」任勇洙邊說邊遞給躺在床上的越/南的個甜點盒,「探病的禮物啦,原本想下毒之後覺得算了,但是都買了我又不想吃甜食.....」

  明明是特意任勇洙卻不敢承認,因為這是他根深已久的處事態度。要是以前的越/南絕對是開口相衝:你不但想毒死我還想肥死我啊!但她卻能感受到這些蛋糕的甜蜜。

  「是草莓蒙布朗耶!而且還是六個!」

  「怎麼那麼剛好?」台/灣立刻惡狠狠的瞪任勇洙,「這些蛋糕是不是妳從我們亞瑟手裡搶來的啊?不然怎麼會這麼剛好?」

  「什麼搶來的?我買的啦!」

  「騙鬼啊,你會賣這種東西來探病?『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你肚子又有什麼壞水了?啊,我知道了,你抓了蟲放在蛋糕裡對不對,小越快放下那盒蛋糕!」

  說著激動準備去搶越/南手上的蛋糕,但她卻突然被一隻精瘦的手臂攔住:「灣,該回家囉。」亞瑟˙柯克蘭從後面親吻他的額頭。

  「可是......」她不能丟下越/南一個人面對無賴啊!

  「回家吃蛋糕囉,六個兩個人吃的話有點太多了呢。」

  「咦?」蛋糕?不是在任勇洙手上嗎?

  亞瑟˙柯克蘭晃晃自己手裡的蛋糕盒,才剛買來的。





  送走台/灣閃光黨後,病房裡只有男女兩人單獨相處。越/南很緊張,因為現在既不是在燈光昏暗的酒吧,也不是在人聲鼎沸的公司。

  第一次,安安靜靜在白天和任勇洙兩人處在同一空間。

  她默默吃著蛋糕,已經邁向第三個了,他倆卻一直缺少交談。她是因為緊張及興奮而不知道要說什麼,但不曉得為何平時話那麼多的任勇洙突然這麼安靜。

  「你......」提起勇氣。

  任勇洙回頭看她,嘴裡也塞了一個草莓蒙布朗。

  「嘴角有奶油。」

  「喔。」隨手用袖子擦掉,然後又沒聲音了。

  這麼安靜還真讓人不習慣。

  「今天謝謝你。」

  「恩。」

  「蛋糕很好吃。」

  「我知道。」所以他也吃了兩個。

  「恩。」

  所以為什麼平常互相對罵罵的像順口溜的兩人會這麼尷尬?越/南摸摸自己的心窩:因為她喜歡了,所以就不自然了,她不想用潑婦形象去對待自己喜歡的人。

  「......你還在......喜歡......」台/灣嗎?她好想問,這個困擾自己好久的問題。

  「啊?什麼?」太小聲了,所以任勇洙沒聽清楚。

  「沒什麼。」還是別問算了。

  「喂......」抓抓頭,焦躁的站起在病房裡轉來轉去,「妳有什麼話就說啊,欲言又止是欲擒故縱嗎?故意吊我胃口好讓我在意,在意就一直纏著妳問?也未免想的太美了!」

  「我沒這樣想......」想解釋卻對他的機關槍無力。

  「好啦妳要講也可以,我就難得做一次善事纏著妳問:為妳剛剛要說什麼啊,現在說清楚一點!」

  分明就想知道嘛。越/南發現任勇洙一直偷偷回頭看。

  「說不說啊!不說拉倒。」又焦躁的抓抓自己的頭,好像很多天沒清潔似的。

  「你是因為知道台/灣喜歡吃草莓蒙布朗才會買這個來的對不對,而且也知道她一定會因為擔心我而來探病。」嘆口氣,「不過我也很喜歡吃就是了,但我最喜歡的其實是沙架蛋糕。巧克力淋滿整個海綿體,扎實又香醇,我最喜歡吃那種了。」

  說著說著,突然沒動力拿第四個喀,所以越/南把最後一個蛋糕推到床邊的小桌子上。

  「妳比較喜歡吃沙架蛋糕?」

  「恩。」

  「騙誰啊,我看妳們在公司都是吃一樣的啊,像是上個禮拜三,妳不就拿著草莓蒙布朗邊吃邊說讚嗎?那就做不喜歡?」

  「不是不喜歡啊,只是最喜歡的不是它而已,」這兩者差別可大的,「那次是因為沙架賣完了,所以我就跟灣娘吃一樣的......不過她也以為我喜歡就是了。」

  「是喔。」

  「是啊。」

  「所以呢?」

  「所以什麼?」眨眨眼睛。

  「所以妳告訴我這些做什麼?既然也是喜歡的就吃掉啊,妳自己不想變胖就要脫別人下水?告訴妳,我平常可是有在健身的,跟妳們這種下班只知道喝酒的OL不一樣。」

  到底是誰下班只知道喝酒啊?可惜越/南現在沒有心情吐槽他,「反正今天很謝謝你,我會好好休息的。」說完翻身就要假裝睡覺。

  戀愛中的少女是很善變的,才剛因為他難得帶蛋糕這種難得的溫柔舉動而歡欣,馬上就又為了蛋糕的種類而難過。

  越/南對於這樣不知感激的自己也是灰心,但她控制不了,只要一想到任勇洙可能還在喜歡台/灣肚裡就充滿酸意。

  「妳幹嘛突然這樣啊?」

  「沒有突然怎樣啊。」賭氣。

  「還說沒有!」看她這種死魚樣子任勇洙受不了了,「妳這幾天到底是什麼意思啊?拿翹了,連跟我講話都要妳命是不是、跟我喝酒怕我聯合酒保下毒是不是?疑心病也未免太重了,告訴妳我才不屑毒死妳,這樣我還要坐牢--」發現自己越講越偏,他趕緊輕咳一聲把話題拉回來:

  「總之不用這樣躲我啦,酒都變難喝了妳知不知道,還有妳裝氣質的樣子讓人看了......很不習慣。」

  雖然聽的出任勇洙在關心自己但越/南還是聽了很不爽,什麼就做裝氣質啊!就算是裝的也費了她不少力氣好不好?

  「怎麼,礙到你了喔,那麼看不慣不會閃邊涼快,我就是愛裝氣質怎樣!」甚至還坐立起來罵,還不小心動到裹石膏的那隻腳,「嗚......」痛死她了。

  「活該,誰叫妳要這麼大動作。」嘴賤歸嘴賤,任勇洙還是幫忙把她的腳移回高處,「做事也不小心一點。」

  「謝謝。」立刻又像洩了氣的皮球。

  「妳是怎樣啦!」還以為她恢復平常了,結果順間又恢復這種死樣子,「妳說話這麼有禮貌這麼小聲做什麼,聽了很噁心耶。」

  「你才怎麼樣咧,有被虐狂喔,我也不是因為想這樣說話才這樣說話的啊,情......情不自禁嗎......」

  「情不自禁?」

  「就是情不自禁。」臉紅。

  「因為妳那個喜歡的人?」冷笑,「拜託,還不知道對方喜不喜歡妳就這樣改變自己,真蠢。我才不會做這種沒把握的事。」

  「那是因為你做的事都沒辦法有把喔!」生氣,「說喜歡灣娘結果只會氣她,這樣就很情聖了嗎?想笑死我啊?告訴你,灣娘跟她男朋友感情好的很,勸你不要再藉酒澆愁了,免的賠青春又賠健康。」

  「誰說我在喜歡她了!我幹嘛喜歡那種臭婆娘?」

  「好好好你沒喜歡,你每天喝酒找我喝酒只是因為想跟我獨處,不是因為要靠酒精來澆愁。」她已經完全自暴自棄了,連這種自戀的話也說的很順。

  等下就要被狠狠嘲笑了吧......?沒關係,她頂的住!大不了哭一場後重新擬定作戰計畫或者乾脆找下個目標算了,這次她要找霸氣能依靠的理想型!

  「妳怎麼知道?」老實的答完後任勇洙摀住自己的嘴,「少、少在自己臉上貼金了,我怎麼可能會那樣想!啊啊......待在醫院消毒水味道太重差點都要把我腦子毒壞了,我回去了。」

  接著一溜煙跑掉了,留下詫異的越/南。

  他剛剛是說真的嗎?還是......假的?

  臉又燒紅起來。





  後來會肯定是因為任勇洙每天下班都會來到醫院對她「噓寒問暖」,雖然那些話旁人聽了可能衝動一點的就算躺進棺材也還是會起來跟他幹架,但越/南發現自己其實從很早以前就懂得他的處事模式。

  任勇洙其實只會對在意的對象嘴賤不是嗎?出外採訪或者對上司說話時都彬彬有禮。

  這個八字,算是畫了重重一撇了對吧?

  越/南開始期待自己的那場甜蜜進行式了,即使進度慢,她也要它一直走下去。







:)
最後一個字下去剛好一萬字耶!!!!
真圓滿:)讓我不想修文(揍)
應該還有番外,我會努力阿爾跟亞瑟的兄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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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u4yang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3) 人氣()